歪爷收回了视线,淡然笑了笑,说:“一会儿我去救人,你去牵马,在后门等我。”
苏轻芒有些不满:“你去救人,让我等着,怎么每次给我的都是那种怂包任务啊?”
说着他便跃跃欲试道:“你带我进去呗,我翻墙打架也还行!”
歪爷看着少年一脸期待的样子,清澈又愚蠢,不禁忍着笑道:“我们可不是随便打架,一不小心,人救不出来,咱们也出不来了。如果对方真的是风月帮的人,那咱们只有一次机会,千万不能出错。所以,你除了等我,还有一件非常重要,这决定了咱们能不能顺利带人跑掉!”
苏轻芒终于来了点兴致:“什么事这么重要?”
瞧见他上钩了,歪爷便指了指秦宅院子里散落在地上的衣服,对苏轻芒说:“一会儿你拿几件衣服,用树枝随便扎两三个人的形状,不用太像,披上衣服,放到秦宁的船上,等我进去后,你把那船上的绳子给松了,让船飘走。”
说到这里,苏轻芒顿时明白了,不禁竖起了大拇指:“声东击西,金蝉脱壳,好手段啊!”
歪爷一摆手:“说好了,分头行动,你如果遇袭,打得过就撑一会儿,等我过来,实在打不过就跑。不行你就去江山阁求助。”
毕竟,作为武林正道,江山阁不会见死不救,从来都是锄强扶弱的。
苏轻芒一脸郑重地点点头,又拍了拍胸脯保证:“你放心,我一定好好跟你配合,绝对不给你拖后腿!”
歪爷重重地拍了拍苏轻芒的肩膀,“好,一会儿见!”
随即,他便立即飞身朝着聚客楼的方向去了。
苏轻芒沉默地看着歪爷离开,就仿佛,一只巨大的蝙蝠张开了翅膀,飞了出去。
他总觉得,歪爷身上有好多好多的故事。
方才歪爷跟秦宁说的那些话,苏轻芒根本就反应不过来,他显然不是很想让自己知道。
苏轻芒轻笑一声,一扭身,跃进小院里开始找散落的衣服。
歪爷一路狂奔,任由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。
方才短短半宿的时间,仿佛比他的一生还长。
曾经尘封在记忆里的那些过往,一点点被挖了出来。
最让他难过的是崔不疑,原本都是意气风发、鲜衣怒马的少年郎,却没想到,十多年后,老友重逢,却又成了永诀。
是他的错!
歪爷像是带着一股怒意,径直就冲到了聚客楼的后院。
本就是深夜,店里也早就打烊了,但是不知道为何,院里的人们似乎都没有熟睡,小院中灯火通明,甚至还有人在回廊上匆匆前行。
歪爷蹲在酒窖上方的屋檐上,寻到了一个机会,趁人不备,翻身下去,一把推开了酒窖的门。
只是眼前一幕,还是让歪爷吃了一惊——
酒窖中间,红豆被五花大绑吊在梁上,下面站着六个戴着面具的劲装男人。
而在酒窖中间摆放着一把椅子,椅子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。
与其说是一个熟悉的人,倒不如说,是一张熟悉的娃娃面具。
这个面具,他不久前在永丰典当行见过。
歪爷微微一怔,红豆便扭着身子痛哭了起来。
小姑娘的嘴里塞着东西,哭声被憋在喉间,十分压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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