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容脸上的笑意淡下来。
春儿从怀中取了一封信递给她。
景容打开飞快扫了一眼,眉头微蹙。
“怎么了,是有什么不对吗?”春儿低声问。
景容慢吞吞说,“太干净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白姣姣的身世,太干净了。”景容说,“一丝过错也没有。”
查到的信上说,白姣姣是路过逃难的,碰到被人牙子遇上了了,给了口饭吃,就自愿被卖了过来。
“干净……不好吗?”
景容没说话,只是把信件递给春儿,吩咐她烧了。
干净是好,但景容只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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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景家住了两天只觉得浑身舒畅。
不用再和孟泽吵架,不用再和婆母明里暗里针锋相对,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人说她没规矩。
春儿听了景容的感叹,笑嘻嘻的,“还是在家里做姑娘畅快。”
景容一僵。
她想起出嫁前,自己非孟泽不嫁的倔强模样,也想起大婚夜的羞怯与期盼,还有当年父母非要带自己回景家的时候……
母亲抱着她哭,说不要她年纪轻轻守寡,说让她在家里做一辈子姑娘也无所谓,反正有父母兄弟养着她。
可景容拒绝了。
她那时年纪小,咬着牙梗着脖子,死也不肯离开孟家,说既然嫁给了孟泽,那这一辈子都是他的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