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孟泽回府后的第一个生辰,自然是办的热热闹闹的,与孟府素有来往的几家也都下了帖子。
大约是这五年过了苦日子的习惯,孟泽平时穿衣只喜素净,今儿难得穿了一身赤红色的锦袍,头上一顶金珠玉冠,腰间坠着一块羊脂玉的福牌,那还是景容给他准备的。
瞧着他这幅样子,叫景容恍惚觉得还是出嫁那日。
少年意气,高头大马,十里红妆。
隔着花轿垂下来的帘帐,他低声安慰自己。
“容容,你别怕,我以后一定对你好。”
景容突然觉得喉咙一紧,眼睛酸涩。
她努力眨了眨眼,才将眼泪强忍了回去。
“走吧。”景容平复了一下心态,才开口。
“前院客人都要齐了,今儿来的人多,大多是与孟家交好的,还有周晨,当年是和你玩的最好的,前两天才调任回京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。”
为了般配孟泽,景容也穿的喜庆,发髻间的金钗晃眼。
孟泽面色微缓,可脑海中莫名的想到了哭泣的白姣姣,语气又冷淡下来,“嗯”了一声,便自己大步往前走。
景容被落在身后,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。
走到前厅,孟泽还未等坐下,却先被一人揽住肩膀,他皱眉,疑惑的看了一眼。
“不是吧,你真的都不记得了?”看着孟泽这幅神情,周晨夸张的叫一声,“好啊你,那你欠我一百金的事也不记得了?”
孟泽一懵,“我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逗你呢。”周晨笑嘻嘻的。
“不过你这病了,怕是景容要哭死了,哦对,你也不记得她了。”
孟泽心里蓦地一揪,他端了一杯酒,掩饰般的喝了一口,“我和她……从前感情很好?”
“那还用说!”
周晨夸张道,“如胶似漆差不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