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被压了一头的东林党人自然不会轻易认输,督察院右都御史左光斗眼神如炬,怒目圆睁,大步流星地出列,指着姚宗文质问道:“姚大人,这是什么意思?看不起何大人、朱大人,难道以两位大人的资历还不够主持会试主考吗??”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,充满了威慑力。
姚宗文脸色微微一变,连忙驳斥道:“我没有这个意思!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左光斗步步紧逼,眼神中满是质问,脸上的怒意愈发明显,“何大人和朱大人无论是学识还是官职,哪一点比不上?你莫不是想借此事打压他人,如今局势严峻,正是用人之时,岂容,你在这里肆意诽谤!”
姚宗文被怼得满脸通红,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,双手在身前慌乱地比划着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方从哲在一旁暗暗摇头,心中感慨:东林党势大,不仅是因为依附之人众多,党内年轻人士更是能言善辩,言语犀利。左光斗虽是万历三十年的进士,比姚宗文晚十六年入朝为官,可这一番交锋,姚宗文竟毫无还手之力。
眼见浙党的姚宗文陷入困境,楚党党魁吴亮嗣心中明白,他们与浙党乃是唇亡齿寒的关系,也不得不站出来为姚宗文说话。
他整了整官袍,神情严肃地说道:“左大人,你管的未必有些宽了!何大人都没有说什么,今日我们讨论的是科举会试主考官的人选,应当就事论事,不必牵扯过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