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众人的注视下,唐姝与赵诠被押解着,一路往邹邑的皇宫地牢里走去。
路上,那名领头的将军对此也没再解释些什么,只说禀皇命办事。反而是同行的李稚,在亲眼看见二人被关押监狱时,才终于说话。
他看着赵诠,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,说:“赵大人冒充我的身份来邹邑拥兵自立,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依仗着你那位娇妻,我才能在赵大人启程大都前,抓个现行。”
说着,李稚又对唐姝笑道:“七巧,我让你在二者之间做了抉择,此刻,你若反悔,我还能向皇上求情,说你只是这抓捕计划中的一个棋子。往后,你依然可以跟在我的身边。总比跟了他,死后连葬身之地都没有的好。”
李稚加重了最后几句话的语气,就好像是以一种极具威胁的态度,劝她降服。
他深知自己不必将口信传到李普面前,就可以一除心头之快,可这样当着邹邑国主的面,唐姝的性命必定也要跟赵诠挂上钩。
赵诠一死,世上便也再没有唐姝这个人。
李稚的眼神像极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他生硬的笑里藏着快要溢出的愤慨,好像在告诫她:唐姝,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。
只是唐姝并不领他的情。
她斜靠在发黑潮解的墙壁上,微微别过头,仰视着一贯高人一等的李稚,她的眼神坚韧而空洞,声音透露着一丝反问
她说:“李大人,你忘了,七巧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了。”
她冠他以“李”姓,不就是在清醒地提醒着李稚,他们俩,已经缘尽。
唐姝这番话再次将李稚置于一个自导自演的笑话当中,他头也不回地转过身,只对身旁那个领头的人说:“吴将军,还烦请你带我觐见国主。”
“是,李大人这就随我来。”
直到最后一声脚步也消失在耳边,整个牢房才重现空洞与黑黢。没有任何一扇窗,自然也没有任何一道光。
伸手不见五指,不过于此。
“唐宜,我在这儿。”
唐姝的思绪瞬间从那个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被拉出来,面对着他温柔至极的语气,她却说:“赵诠,我不知李稚后脚便会跟我出来,如今你落入此番境地……又是我一手造成的。若我没有来找你——”
唐姝还没把话说完,就遭到了赵诠的截断。
“不准再说这些糊涂话。”
随后唐姝听见窸窣一阵动静,紧接着赵诠又说:“来,把手伸出来。”
唐姝听话,贴着墙壁,往铁栏那边挪了挪。
她伸出手,在黑暗中摸索着。终于,两个人都找到了彼此。
赵诠将唐姝的手紧紧握在手心,试图将自己的温热传递,将她的不安与恐惧驱散。
“你害怕吗?”他问道。
赵诠将自己整个身子使劲往铁栏那边靠,试图让自己离得她更近一些。
“不怕。只是觉得有些不安。”唐姝实话实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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