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他将手松开。
注意到他的眸子微微一顿，我猜想可能是被他掐红了吧，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？
如他所愿，我也放过了他的胳膊。
“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些小事，那我想我们没有什么见面的必要。”我一口回绝着，没有一丝犹豫。
“既然如此，你也没必要成为上弦了吧。”无惨突然冷掉了语气。
我看着他，冷漠，“随便你。”
他似乎没想到我如此强硬，于是又开始放狠话，“你要清楚。如果被上弦除名，我会派所有人去追杀你，而那时鬼杀队的成员也会开始追杀你。”
“你无论身处哪一边，都是死路一条。”
我看着他会激动而扭曲的脸庞，不禁有些惋惜，这张脸真是白长了。
对于他的话我并不感兴趣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就哪一条路都不选。我走我自己的路，做我自己认为该做的事，不需要你来管。”
说完，我亲手抹去了眼中的痕迹。
“噗呲……”
鲜血溅到了无惨的身上，等我的眼睛重新长好，我看着他那一副震惊的模样，觉得可悲又好笑。
“无惨，临走前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想不想变成人类？”
一向强势的男人却突然哑口无言，只沉默地看着我。
我看着他那张脸，轻笑着。
“我想成为人类，即使没有漫长的生命，即使被鬼虐杀，我也想拥有一次拥抱太阳的机会。”我笑着憧憬。
无惨很少见我笑，瞳孔微微一颤。
然而，转瞬即逝。
我曾无数次幻想过，若我从冰棺中醒来是一个人类，那结局是否会改变？
或许，我会成为鬼杀队的一员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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