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。”她垂眸，神色有些慌张，心跳不断加速。
她分明记得那天晚上的人手上有道疤，为什么赵经理没有呢？
“啊。”
只听见同事惊呼，他不小心将啤酒洒在了顾知远身上。
“对不起，顾总，对不起。”同事慌乱道歉，拿起桌上的纸巾不断擦拭。
顾知远摆摆手，语气平淡，“我自己来吧，没事，你去陪他们。”
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人群。
那人咽了口口水离开了。
程橙有些坐立难安，干脆道，“我帮你吧。”
她拿起纸巾，帮顾知远挽起袖口。
触碰到那疤痕，程橙手都有些发颤，大脑极速缺氧。
难道那人真的是顾总？
见程橙有些发愣，顾知远还以为她喝懵过去了，嗤笑一声，将手中的纸巾拿走，“这点酒量还敢出来，还想跑进别人房间？”
指尖触碰的刹那，程橙只感觉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烧一般，酒香味弥漫在包厢，惹得人心醉。
事到如今，她虽然很想喊出来，但还是硬生生憋回去了，不敢动弹半分，身体却止不住发颤。
她真的和顾总发生过关系？！
而且听顾总的话，他好像早就知道了？
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？
顾知远见她不回答，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额头，喊道，“喂，你真喝懵了？”
他叹气，将程橙扶起，语气无奈，“走吧，我带你回去。”
程橙想拒绝，可开口不就全暴露了么？只能装作喝醉的模样，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顾知远的身上。
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撑到回家，直到顾知远离开，她才猛地睁开眼睛，醇厚的酒气弥漫全身，脸色发烫，顺着心口一直烧到了耳尖。
“怎么会是顾知远呢。”她抱着枕头，无助哀嚎。
可不争的事实浮现在眼前，她不信也不行，之前所谓的“赵经理”说的那些奇怪的话，瞬间就有了合理的解释。
酒精的作用加上一夜未眠，程橙只觉得头疼不已，但看着其他同事的状态，基本上都是宿醉后痛苦的表情。
心情瞬间有了安慰。
“你头还疼么？”
顾知远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，她浑身打了个寒颤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“不疼不疼，谢谢顾总关心。”程橙没有转过身，垂着头，假装在收拾着桌上的文件。
拙劣的演技被顾知远一眼看穿，他挑眉，打趣道，“你这是打算打乱再重新整理么？”
程橙有些心虚，狡辩道，“没有。”
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，她便有些无法直视顾知远，此刻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。
顾知远便当她不在状态，不过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今天的程橙没有送午饭过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