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顾知远模棱两可的回答，程橙心底涌上几分烦躁。
手上的疤痕，顾总的助理，还有上次当面骂她的女人等等，各种细枝末节摆在眼前，让程橙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。
该不会那天发生关系的是顾知远吧？
这个念头很快被压了下去。
这种小说才会出现的狗血情节，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。
程橙在心里安慰着自己，随手发了个。
【我猜你肯定是经理对不对，哈哈哈。】
那头回复的很快。
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是。】
这是什么意思？程橙心里一阵困惑，那头的消息又来了。
【明天记得带饭，少放些辣椒。】
她分明记得赵经理可是无辣不欢的。
心里的忐忑让她一夜未眠，第二天喜提两个黑眼圈，就连工作都不在状态。
昨天顾知远当着众人的面，将程橙从周婷面前带走了，使得赵经理更加确信了两人的关系。
他也不敢责备程橙，只能讪笑道，“小程啊，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吧，这些事情我交给别人做就好了。”
程橙摇摇头，干笑两声，“不用，经理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。”
赵经理却眯起眼睛，拱了一下她肩膀，小声道，“咱们是什么关系对不对？这点小事不足挂齿。”
讨好程橙就是变相讨好顾总，顾总心情愉悦了，自己功劳可少不了。
程橙瞳孔微微放大，咬着下唇，自顾自喃喃道，“我误会了么？”
如果那天的人真的是赵经理，他昨天晚上干嘛回答的那么含糊。
不等她开口询问，就看见赵经理满面春风，朝着自己身后频频点头，“顾总，早上好。”
顾知远随意地应了一声，视线落在程橙的身上，清冷的嗓音响起。
“你，过来。”
听见顾知远唤自己的名字，程橙身形猛然一顿，艰难地转过身，僵笑道，“顾总，早，有什么事情么？”
这一幕自然被赵经理看在眼底，他心里泛着嘀咕，怎么看起来这小程不太愿意的样子呢？
难不成他们顾总还来霸王硬上弓这套？
“昨天睡得很早？看你睡得不是很好。”顾知远探究的眼神在程橙身上打转。
那深邃的目光让程橙觉得，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看穿一般。
她有些心虚地垂下头，带着些鼻音，“嗯。”
昨天顾知远又是帮她解难，又是送蛋糕，自己居然把他臆想成了一夜情的对象，实在是太对不起了。
顾知远没有急着回答，眸色更深了些，似乎在思考她话的真假性。
每一秒，对于程橙来说都是煎熬。
“顾总没有什么事情的话，我先去忙了。”她急忙鞠了个躬，抄起桌上的文件落荒而逃。
看着女人慌乱的背影，顾知远抿唇不语，眉宇染上几分不满。
昨天晚上还好好的，这是怎么？
赵经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，但望着顾知远的表情，他心底打了个冷颤。
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？
顾知远回到办公室，口袋内的手机一震，他拿起一看，是程橙发来的消息。
【经理，下次别开玩笑了，很容易让人往别处想的。】
顾知远弯起嘴角，轻快地打下几个字。
【我说的都是事实。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