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桓部的人闹起来了,说我们压价太狠。”
关回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在帐篷内回荡。
沈青黛头也不抬,纤细的手指依旧在算盘上灵动地拨弄着,清脆的算珠碰撞声丝毫没有停顿。
“告诉他们,明日再降半成价。”
她的声音平静如水,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“再降?”
关回舟不禁皱眉,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眼中满是担忧,“牧民们怕是要造反。”
在这漠北之地,牧民们本就对价格极为敏感,如今再降,无疑是在火上浇油。
“要的就是他们反。”
沈青黛终于抬起头,烛光在她的眸中跳动,映出她坚定而深邃的目光,“三皇子在漠北安插的十二个暗桩,有八个是羊毛商人。等他们坐不住去求净明,我们就能顺藤摸瓜。”
她的声音虽然轻柔,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。
当夜,寒风愈发凛冽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冻结。
突厥部落的火把连成长龙,在漆黑的夜幕下,宛如一条蜿蜒的火蛇。
沈青黛裹着一袭白狐裘,身姿婀娜,站在瞭望塔上,白狐裘的毛领衬托着她清冷的面容,宛如雪中仙子。
她静静地看着阿史那昆带着三百骑直扑净明修行的石窟,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关回舟手持陌刀,站在她身旁,陌刀在月色下泛着冷光,仿佛随时准备饮血。
“跟上去?”
关回舟低声问道。
“不急。”
沈青黛将手中的暖炉塞给关回舟,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一丝信任,“等他们交易时人赃并获。”
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石窟,仿佛能穿透黑暗,看到里面即将发生的一切。
……
石窟内,酥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,将壁画上的飞天映照得忽明忽暗,仿佛那些飞天随时都会从壁画中飞出来。
净明身着一袭黑袍,面容冷峻,抚摸着成箱的金锭,他的手指在金锭上缓缓划过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。
突然,他的脸色一变,猛地抽出匕首,抵住阿史那昆的咽喉,匕首的寒光在阿史那昆的脖颈处闪烁。
“这羊毛里掺的毒草,当本座看不出来?”
净明的声音冰冷刺骨,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。
就在这时,刀光一闪,关回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手持陌刀劈碎金箱。
“哐当”一声,金箱破碎,金锭散落一地。
沈青黛踩着满地金锭,缓缓走进石窟,她的靴底沾着洞外的雪,在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。
“师父好眼力,这断肠草可是我特意从苗疆购得。”
沈青黛的声音清脆悦耳,却又带着一丝嘲讽。
她突然掀开羊毛捆,露出夹层的漠北布防图,图上的山川地形清晰可见,“只是不知三皇子看到你私吞军费,会不会像对待荷侧妃那般……”
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,让净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净明的佛珠突然炸开,毒粉弥漫在石窟内,瞬间将整个石窟笼罩在一片毒雾之中。
沈青黛早有准备,她迅速扯下帐幔,浸入水中,掩住口鼻。
关回舟的陌刀斩断洞顶垂下的经幡,“哗啦”一声,经幡断裂,露出藏在幡后的密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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