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国公府归于平静，江奕面色冷峻的坐在正厅。
他对众人安抚了一番后，便让钱氏和江云横先回房里休养。
“令窈和阿雁留下，我有话问你们。”
宋令窈微微颔首。
正厅的气氛不似先前的剑拔弩张，像是一根绷紧的弦暂时松缓了下来。
江奕有些怀疑的蹙眉，“若无十足的把握，卫擎天那个老家伙也不敢冒险来搜家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他下朝后，被靖远侯叫去下棋，靖远侯话里话外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。
那时，江奕就察觉不对劲了，他赶紧从靖远侯那脱身，回了国公府。
没想到看见了这出好戏。
宋令窈起身回禀：“公爹，我怀疑府里有奸细。”
话落，江奕蹙眉。
“你可是察觉到了什么？”
宋令窈点点头，又说道：“从前我尚在闺中时，便听祖母说起过，官宦人家和勋爵人家常有奸细，行栽赃之事。”
“方才我叫小叔拖住卫国公，去内院查看，果然有下人搜出了用于行巫蛊之术的人偶，上面还刻有陛下的名讳。”
此话一出，江奕禁不住倒吸冷气。
当今官家刚刚掌权，格外忌惮不忠之臣。
若在这个节骨眼上，他们江家被查出对官家不敬，那官家势必不会查明真相，正好拿他们江家杀鸡儆猴。
思及此，江奕看向宋令窈的眼神多了一些赞赏和感激，他叹了口气沉声道：“幸而你机灵，否则如今我们一家怕是要被抄家砍头了。”
江断雁挑了挑眉，眼神探究的看向宋令窈。
她是机灵，可是再机灵，也未必能一下就联想到此事。
除非她经历过，或者知道实情。
初见卫国公时，她的行为也让人觉得，她早就认识卫国公了。
宋令窈久在闺阁，更因庶女身份不能随意外出。
她是怎么认识卫国公的？
宋令窈抿了抿唇，对江奕说道：“今天的事着实骇人，当务之急是抓住内应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国公府里埋下奸细？”
此话引得江奕父子沉思。
江奕神情严峻的开口：“府里早晚都有人巡逻，下人大多是经过数年考核留下的忠仆和家生子，几代人的卖身契都在我手上，断不会行此栽赃之事。”
宋令窈也附和说：“若是国公府出了事，这些下人多半也没个好下场，所以定不是下人做的。”
这番话一出，她下意识就想到了席卷细软逃走的冯知虞。
她对国公府上下是仇恨的，曾经她也算是府里的人，在府中来去自如不受管束。
难不成，是她临走之时在府里留下了那人偶，用来栽赃？
宋令窈斟酌一番，开口道：“公爹，如今内院出了奸细，令窈责无旁贷，令窈自请查明奸细，将功折罪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