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最后沈乔初拎着自己的小包袱,提心吊胆在慕容临城房里打了一夜地铺。
睡得满身腰酸背疼暂且不提,沈乔初却发现连着几日在同僚邀请她洗澡时,慕容临城总在一旁黑着脸欲言又止,且她再也没在湖边看见他过。
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的沈乔初:“……”
嫌弃归嫌弃,不过也好,暴露的可能性又降低了几分,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。
这日,众人方在饭堂用早点,慕容临城却神情严肃冷凝地出现在门口:“甲丙两队出列!”
“是!”方才还懒散的校尉小旗们,立刻就列队跟上了快步离去的慕容临城。
沈乔初作为“后进生”,目前被编在“丙”,所以暂时没她的事情,不过她心里到底有些好奇:“老张,他们这是?”
张原就着咸菜喝了口粥,口齿不清道:“最近京城还能有什么大事,郡主的下落有线索了呗!”
沈乔初闻言豁然开朗!这么说哥哥的下落也有消息了?
“唉……”沈乔初叹了口气,心情低落。
张原立马就悟了,他拍了拍沈乔初的肩,很懂道:“小沈老弟,是不是又想报效朝廷了,我都懂!走,咱们也去查查案”
沈乔初:“……”
大哥,你到底懂了啥?
不过张原是个言而有信的实诚人,于是沈乔初一吃完早饭就被拎去了宗卷室。
宗卷室的文官见了他们,简直跟见了父老乡亲一样:“来得好!你们都不知道,我最近快忙死了,这些有喜欢的随便拿!想查哪个就查哪个!”
他说着又愁眉苦脸开始整理宗卷,被晾在一边的沈乔初:“……”
这么随便吗?!
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原,果然也很随便地挑了卷案子出来,小声解释道:“陛下如今方登基不久,为了收拢人心,便下旨要复核这些年的冤案呢!”
“不过这些多数是咱老大没接任指挥使前的案子了。”
“没接任前?”沈乔初有些疑惑道。
张原便神情得意地道:“咱老大!脾气是差点,但是从不使鬼蜮伎俩,真男人一个!”
沈乔初闻言低头没有说话,她又想起那日在街上时,慕容临城刀上的血,她到底有没有误会这个人,她也不太确定了……
不过她很快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,原因是张原手里的那份宗卷。
“因私通奸夫,欲与奸夫合谋谋杀继母,然未遂,处以凌迟?”沈乔初拧了拧眉,朝着张原道,“老张,这案子,缘何判这么重?”
张原沉思了一会儿,开始理思路:“是啊……因继母储氏称无意得到了犯妇,也就是她的继女林因儿,要和奸夫谋害她的事情。于是便带了家丁前去捉赃,没想到家丁称看见那奸夫逃窗跑掉了,证据是在林因儿窗底下捡到了一双鞋子。”
“之后他们便在林因儿的屋子里搜到了一包砒霜,和一块定情用的玉佩。因此,储氏便让家丁用谋害未遂、大逆不道的名义,把林因儿绑到了锦衣卫,最后竟是直接判了秋后凌迟?”沈乔初对着宗卷念道。
她顿时满脸的不可思议:“这审理人简直是个糊涂蛋吗?竟如此偏听偏信,这储氏一面之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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