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音一转,冷不防来了一句,“莫非梅妃与我三皇兄也有关系?否则怎么解释,此事与梅妃娘娘无关,娘娘还眼巴巴的大半夜的跑到霓鸾殿外来……”
眼见梅妃想要开口辩解,齐云雎又道:“娘娘莫非是要说半夜三更来这霓鸾殿是为了父皇吧?娘娘可别说笑了,娘娘平日只呆在寄畅园,什么时候曾经为父皇动过身?”
齐云雎的话说得实在,皇帝自然知道梅妃向来孤傲,不肯低头,宛如寒枝上的腊梅。
最近虽然梅妃不知怎地对他态度有了很大转变,但在后宫也只是独善其身,以前从没发生过类似与她无关,她却去凑热闹的事。
“好笑,难道本宫去哪里也要向三公主报备?”梅妃坐在一旁,不知齐云雎为何又将矛头指向她。
齐云雎站在殿中央,抬起头似笑非笑望着梅妃,“梅妃娘娘清高孤傲,自然来去自由不需要向本公主报备。只是本公主近来鲜少进宫,偶尔也曾听过娘娘与三皇兄的风流韵事。”
齐云雎抬手拍了拍手,跟在她身后的宫女慢慢吞吞挪上前来,低着头不说话。
那宫女虽然低着头,但是梅妃一眼就瞧出来,那是她身边伺候的宫女,一向很沉默。
“这是寄畅园的宫女,方才儿臣在来的路上,瞧见这宫女鬼鬼祟祟的,儿臣只不过诈了她两句,她就愿意来作证。”
当下,齐云雎便转身朝那宫女道:“机会本公主可是给你了,你有什么就说什么,不必害怕。”
那宫女这才俯身下去,朝皇帝道:“皇上,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梅妃冷着脸,面若寒霜,朝那宫女道:“本宫不曾与你们为难,也不曾做过对不起的你的事。你说话之前想清楚,在皇上面前说谎话,可是欺君之罪。”
那宫女更是胆战心惊,身子筛糠似的抖,瑟瑟缩缩望了望身边的齐云雎,似乎有了退缩之意。
那宫女害怕,齐云雎可不怕,双手叉腰站在殿中间,指着梅妃就道:“这宫女不敢说,本公主来替她说。梅妃娘娘与三皇兄曾是旧相识,也同王妃一样,与皇兄有过书信往来,私下馈赠。”
“三公主,您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。”梅妃照例用这句话警告齐云雎。
可齐云雎可不是小宫女那样的角色,闻言,也只是笑笑,朝梅妃道:“梅妃娘娘,云雎说的话,自然会负责。”
“那好,本宫倒想请公主说说,公主到底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,才有这样的底气来质问本宫?”
梅妃坐在上头,俯视底下的齐云雎,那手还抚在小腹上,涂脂抹粉的脸上仍旧是孤高冷傲。
齐云雎本就是有备而来,当下便朝皇帝道:“父皇还记得当时梅妃早产吗?”
皇帝当然还记得,那个早产的畸形儿,身后还长着一根柔弱无骨的尾巴。他当时只瞧了一眼,就吓了一跳。
皇帝记得,梅妃更不可能忘。当下齐云雎提起那个孩子,便问:“公主不是要说本宫与三皇子的关系吗?怎么突然提起那个孩子?”
齐云雎笑了笑,那笑里带着点解气的味道,只道:“娘娘与三皇兄有没有书信往来,但是那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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