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过了一会儿,有一人走了过来,对桑忻伸出了援手。
桑忻一看,此人竟然是长公主的心腹宫女碧瑶,不由暗自惊讶,但她并没有过多表露,而是由她搀扶着,慢慢站了起来。
站稳后,低声对碧瑶道谢:“多谢。”
碧瑶一句回应都没有,扭头就走,站回了长公主的身后。
没多久,白竹便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了。
桑忻索性将板凳当桌案,将盛满热水的铜盆放在板凳上,随后将小碗中的盐、醋,按一定的比例,先后倒入了铜盆。
随后,便一边用竹签搅拌着铜盆中的水,一边对李婉问道:“不知长公主想要保养哪一件金饰?”
李婉也没有多言,直接退下手腕上的金钏。
这金钏款式并不新,色泽也有些暗沉,想来也有多年。
桑忻没想到身为长公主的她会随身带着如此旧物,有些意外,但并未多言,径直上前接过金钏,转身回到了板凳前,小心翼翼的将金钏放进了铜盆中。
铜盆中热气腾腾,不一会儿就看不见金钏了。
桑忻道:“金钏需要浸泡,还请长公主殿下稍等片刻。”
李婉似笑非笑:“本宫已经等了三天,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了。”
说着转头,看向叶凤翎:“叶贵妃,应该也是如此吧?”
叶凤翎矜持的微笑:“长公主都不急,那本宫就更不急了。”
两位主子闲着无事,又开始明争暗斗。
宫女们则忙着上茶。
围观众人渐渐松懈,见主子没有禁止,便窃窃私语起来。
趁着无人关注,桑忻看着面前的白竹,笑说:“一会儿可能还要劳烦白竹姐姐,所以在我一步步进行时,还请白竹姐姐集中注意力。”
白竹也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更想伺机破坏她的计划,于是斩钉截铁道:“你放心,我一定眼睛都不眨。”
桑忻闻言笑了,“那就最好不过。”
白竹愣了愣,只觉得桑忻的这个笑,以及这句话,都透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味道。
望着开始自行忙碌的桑忻,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。但很快,她又恢复镇定。
区区一个小宫女,无非就是死鸭子嘴犟,晾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!
这样想着,白竹突然生出几分优越感来。
她能指使人将桑忻打个半死,再丢进井里,就说明了她与桑忻的区别。她们两人,一个是谨和宫受宠的大宫女,一个是毫无背景的低等宫女,根本没有可比性。
桑忻啊桑忻,你可别得意,我既然能打你一次,那这辈子,你都注定被我踩在脚底!
此时的白竹还不知道,她并不是将桑忻“打个半死”,而是真的将她彻底打死。
虽然不知道面前的人换了一个,但白竹的眼里还是忍不住流露了洋洋自得。
“桑忻啊,你可别怪我乌鸦嘴,你现在要是还有什么想说的话,不妨对我都说了。要不然,一会儿可就没机会了!”
正在低头忙碌的桑忻冷不防的抬头,精准的捕捉到她眼中的那缕得意,似乎猜到她此时的想法,对她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,“时辰还早,有什么话,咱们可以慢慢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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