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被这一幕吓得屏息凝神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
山奈嘴角上扬,发出一声轻笑:“这就对了,不忠之人,留着那东西也没什么用。”
婆子抹了一把脸,鲜血和汗水胡乱的糊了满脸。
她如大梦初醒,脑子里瞬间清明一片。
睁眼瞧见自己那不成器的男人躺在地上,身下一片血红。
看了看自己手中持的箭矢,瞳孔遽然收缩。
方才的画面合时宜地出现在脑中,她脑袋似被雷电击中轰然一声,便彻底成了浆糊。
嗤笑着,哀嚎着,疯疯癫癫摇摇晃晃地跑开了。
“快去追呀,愣着干什么!”村长气得咳了几声,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才忙追上去。
又有几人将那没了根的男人抬去了医馆。
他虽对这几人的狂妄多有不满,但他们看起来并不好对付,自己也不敢擅动。
“这下几位该告知我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了吧。”
“自然。”山奈微微行礼。
她脑海中一直重复那术士最后说的话。
她说,应该去问问村民。
这村子虽然没有什么巫邪气,但那些来求宿的侍卫进来以后就如人间蒸发,不得不让人怀疑。
且魔灵们都是这个村子的孩童,那术士亦是假扮了如意的母亲藏身于此想要再行诡事。
她相信这里一定有着什么惊天的秘密。
“不知村长将我那一众护卫藏在了何处?”山奈开门见山道。
“哦?老身并未见过其他人。”
村长语气诚恳并不像装的。
“你们可知道,私杀皇家侍卫是要砍头的!”春桃梗着脖子气呼呼道。
“原是皇家贵族,老身眼拙了。”
春桃更气了。这帮子刁民听闻他们是皇家的人,不但不跪下行大礼,竟然态度如此冷漠!
山奈将老村长请进了屋,让裴子期和青雀在外候着,防止村民生事。
同时给阿七使了个眼色,它便识趣地跑开了。
“老村长请。”山奈为他搬了矮凳,自己坐在对面。
“可否给我们讲讲这位刘寡妇?”
村长闻言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原来刘氏生下如意第三年,丈夫便发恶疾过世了,这才成了寡妇。
又过两年,儿子也被饿狼咬死。
村长不止一次为她做媒。
一来怕她孤身一人受了欺负,二来,也担心出了什么事对村子里影响不好。
结果她非要守着三贞九烈的名头,活着为她那短命鬼丈夫守寡,死了还要再做他的鬼。
三来而二去的,村长也就不想再管了。
果不其然,村子里开始不断有男人蠢蠢欲动,登门造访。
直到有一天那断了根的大汉趁着酒劲半夜闯进刘氏家里,玷污了她。
这事儿曾闹得全村皆知,因为刘氏去找了村长,当众揭开自己的伤疤就为个说法。
村长为了大事化小,也只是当众斥责了那畜生几句,给了刘氏三两银子,就算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