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嫁入孟府,叶裕对这个家族一无所知,按照昨日的情形,只能说是个是非之地。
昨天的新婚之夜孟沅轩没有再来过,据下人说,因为公务繁忙,大公子整日都很忙。叶裕对此存疑,但也不好问太多,要是真来个洞房,那才是吓人!
第二日一大早,刚刚天亮,叶裕就被叫起床,婉梨来叫了几次,叶裕终于满脸怨气爬起来了,古时候的作息太变态!大婚第一天起这么早作甚?!
“小姐,我们得快些了,等会得去给老夫人敬早茶。”叶裕被人拉着穿衣服,婉梨打好洗脸水催促着。
待叶裕到达前厅的时候,屋子里坐着一群人。堂前一左一右是老夫人与孟老爷,下面左侧坐了一名男子,看上去与孟沅轩相差不了几岁,想必就是那位下毒的二公子。右座一名十七八岁少女,应是妹妹。
“哟,大夫人怎么来的这般晚,昨夜没休息好?”孟令轩翘着个二郎腿坐姿潇洒。
叶裕没有理会他,向孟老爷和老夫人行了该有的礼,“父亲,母亲,昨晚我房内有歹徒出没,深夜才睡下,今日来的晚了,是儿媳的不对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孟令轩再怎么想找茬,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“昨天听沅轩说了,是有人给你下毒?那人查出来了没有?”孟刊摸了摸一把胡子。
叶裕看了眼边上神态自若的孟令轩,“昨日林千河已查过,疑心是二公子送来的一位老嬷嬷,不知是受谁的蛊惑,竟想加害于我。”她顿了顿,“当时大公子一生气,已经将那贱婢斩了,也算是为二公子清理了房内手脚不干净的下人,二公子不会怪我们吧?”
“怎么会怪你们呢,那桑衣有这胆子去害你,肯定是听了他人教唆,我哥在朝廷上树敌那么多,指不定背后是谁,杀了便杀了。”孟令轩这会倒显得大气坦荡。
“行了,小裕先入座吧,令轩给府里加派些人手,这种事以后可莫要发生了。”赵夫人下了令,叶裕便在妹妹孟娴边上入了座。
赵夫人样貌端正,虽然已经上了年纪,但还是很有贵族小姐的风范,对叶裕客客气气,但他儿子却像个山村莽夫,虽然身上穿金戴银一副贵公子打扮,行为却让人觉得像那个山旮旯里跑出来的小伙。
端正优雅的赵夫人竟生出这么个粗糙儿子,跟在西部长大的孟沅轩有着天然之别。
“今天大哥一大早就被二皇子约走了,嫂嫂若是觉得无聊,不如跟我出去走走?”一直一言不发的孟娴开口了,他长得好看,跟孟沅轩更像些,都是儒雅派。
孟沅轩不在家,叶裕确实无事可干,“好啊,那妹妹带我去京城里逛逛吧,我自小在西部长大,还从来没见过京城的繁华呢。”
“你们要出门?那可要小心些!昨天给你下毒的人指不准在哪等着你呢!”孟令轩阴阳道。
下毒的人不就是你吗蠢货!你心是真大啊,都没人追究了你还自己提出来,信不信我老公揍你!啊不对,老公的侍卫揍你!老公太优雅了应该不会打架。。。
叶裕面上笑嘻嘻,笑容假的很,“那老嬷嬷的死会不让他背后的人有所忌惮的吗?二公子?”
孟令轩大手一摆,开口就是三连问,“忌惮?忌惮什么?有什么好忌惮的?孟沅轩他就是个——”
赵夫人轻咳两声,“行了令儿,你该去练剑了。”
还要练剑,难怪是个莽夫。林千河昨晚的剑光一闪而过。
果然武夫都莽。
孟令轩被打断有些恼火,但也只好甩甩衣袖,勉强行了个不规矩的礼,抬脚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