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莺儿自是不服被罚的,倒是留了下来,跟着宜修进了小厅,怯懦的唤了声“娘娘。”
宜修面带疲惫“你也看见了,华妃她......”宜修叹了口气“罢了,你先回去吧,若皇上疼你,你等这两日也不算什么,去吧。”
见皇后也无法,余莺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,抬头望向翊坤宫的方向满是恨意“华妃......”
花穗语气担忧“小主?”
余莺儿缓过神来瞥了她一眼“没什么,走吧,你去养心殿告诉苏公公,华妃娘娘因着我说皇上喜欢我,便禁了我的足,这两日我怕是不能再伺候皇上了。”
花穗面露难色,那可是华妃“小主,这......”
余莺儿瞪了她一眼“怎么,我使唤不动你了么?还不快去!”
花穗无奈,只得点头。
华妃到底是华妃,余莺儿因一句话便被华妃禁足,皇上不安慰新宠不说,当晚又宣召了华妃侍寝,明明白白的告诉后宫‘朕喜欢华妃,便是她没理,朕也愿意随她闹。‘
这一晚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有睡好。
第二日,年世兰故意过了请安的时辰才款款而来,脸上全是得意而又张扬的笑,环顾了一圈,见众人脸色都不大好,她心情就更美丽了。
刚坐下,便明知故问“今儿众位姐妹怎么脸色都这样差?可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?”
说完也不等人回话,又转头去看宜修,语气中满是不敬与讥讽“皇后娘娘脸色怎么也这般憔悴?可是,没有皇上陪着的缘故?”
齐妃脸色差极了,想说些什么,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。
倒是宜修轻轻叹了口气“本宫昨儿是没睡好,哎,弘旭许是白天睡的多了,大晚上就是不睡,非要本宫陪他,给他念书,等妹妹你有了孩子,便会知道,小孩子最会磨人了。”
宜修满脸的慈爱刺痛了年世兰的眼,洋洋得意的神色瞬间没了踪影,孩子,是她一生之痛。
“娘娘若觉着六阿哥吵闹,让娘娘不得安眠,不如,把六阿哥放到阿哥所去,这样娘娘也能睡一个好觉不是?”
宜修露出一个包容而又无奈的笑“便是弘旭再吵闹,本宫也想每日都见他,小孩子见风长,真的是一天一个样,对当娘的来说,这孩子啊,便和心肝肉似的,本宫现在当真是一天都离不得他。”
说罢也不顾年世兰难看的脸色朝众嫔妃们说道“皇上的子嗣还是太少了,妹妹们也要多加努力,为皇上开枝散叶才好。”
本着炫耀之心而来,却被皇后拿孩子给气了回去,年世兰的心情简直不能用差来形容了,谁知,刚宣召太医看过平安脉,听太医那一套与以往一般无二的,娘娘身体康健,只是时机未到的说辞,御前那边便传来了消息,皇上诏余答应伴驾了,这一下年世兰便更气了。
昨儿皇上刚去给年世兰撑了腰,今儿张廷玉便到御前告了年羹尧一桩,虽言辞隐晦,但字里行间不难听出年羹尧嚣张跋扈,结党营私,以下犯上,辜负皇恩。
今日诏余答应,也是想给年世兰一个警告,可年世兰不懂,她身边人也不懂,主仆几个都凑不出一个脑子,皇上也算白费了功夫。
这段时间后宫里年世兰侍寝的日子占了大头,余下的日子才是余莺儿与甄嬛的,旁人是半点儿都见不着皇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