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烈帝苦笑一声,“那要是朕的命长,死在了厉王叔的后头呢?”毕竟两人年纪相当,他在宫里十分安全,而北寒川在外面,会经历许多危险。
“那就是他没有当皇帝的命。”南尽欢道。
元烈帝叹了一声,“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,哪怕朕就是三五年后就死了,可那时候朕已经有了子嗣,厉王叔哪怕是储君登基,朝中也会有势力划分,很可能又产生内乱争斗,到时候苦的还是天下百姓,朕一死,可平息往后诸多祸端,朕之死,值得。”
南尽欢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看了看北寒川,然后跟元烈帝道,“皇上,那您废除他的储君之位吧。我今日被太医诊出怀了身孕,我想以后他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我和孩子,国家大事,您就自己受累吧。”
“对。”北寒川附和点头。
“本来我今日被诊脉得知怀上身孕,皇上若今日服毒死了,岂不是扫了我们的心情吗?这是我和厉王的第一个孩子,只要看到他,我们就会想起皇上死的事情。”南尽欢略带埋怨道。
“皇上,没有逼人当皇帝的!你若让我不高兴,非逼得我当这个皇帝,那等你殡天后,我就当个暴君。”北寒川半带威胁道。
“你……你胡闹!”元烈帝气得拍桌子。
南尽欢气道,“皇上才是胡闹!”
北寒川去牵着南尽欢的手,撂下一句威胁的话,“你敢死试试!”
说完,就和南尽欢离开了皇宫。
元烈帝不知是被北寒川的话给吓住了,还是想通了,真没再寻死。
南尽欢现在专心在府里养胎,生意的事不再管,月份足了些后,北寒川并不将她拘在厉王府里,带着她在上京城四处到处游玩,还去乡下的庄子里住了一段时间,差不多七月的时候,回了厉王府。
九月正盛,南尽欢的肚子圆滚滚的,路都走不动,肚子重得似乎都能让她栽倒,只不过大夫说,她要多运动,多走动,才利于生孩子,她只好让丫鬟们左右扶着她在府里走动,身后跟着的还有六七个稳婆,随时准备她可能要生的事。
在九月底的一个傍晚,南尽欢腹痛不止,痛声大喊,终于要生了。
北寒川紧张的守在产房外面,焦急的走来走去,听着产房里南尽欢嘶声力竭的痛喊声,心都纠在了一起,又急又慌。
好在,南尽欢叫了两个时辰后,终于听得产房里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,接着稳婆抱着个锦布包裹着的小猴儿出来,“厉王殿下大喜,王妃娘娘给您生了个小世子!”
稳婆的话才说完,就又听到产房里传来南尽欢的痛喊声。
“王妃怎么又痛起来?”北寒川的目光立即从稳婆怀中抱着的婴儿身上移开,身体的反应比思维更快,已经快步要往产房里去。
稳婆连忙将北寒川拦下,“殿下您别急,我先进去看看。”
那个稳婆匆匆进去后,很快又匆匆出来,又跟北寒川报喜,“殿下莫担心,王妃娘娘很好,王妃娘娘之所以痛喊,是府中还有个胎儿没有生出来!”
稳婆报完喜,就又赶紧进了产房里。
约莫一刻钟后,两个稳婆都各抱了个孩子出来,“恭喜厉王殿下儿女双全,福泽身后,厉王妃娘娘天神庇佑,一举诞下小世子和小郡主。”
北寒川没心思去看孩子,急忙冲进了产房里。
南尽欢已经累得虚脱过去,产房里伺候的人道,“殿下莫担心,王妃娘娘只是累晕了过去,并没有大碍。”
北寒川这才放心下来,紧紧握着她的手,拿着手帕给她擦拭额头的汗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