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刘禅的话,王二忙应道:“公子稍待,我这就去寻他们。”说着就出门,朝着王江王河早上离开的方向去了。
刘禅一边领着张苞等人进屋,一边问道:“哥哥,你们怎么今天才来,按说州陵县城也不算太远,怎么耽误了这么久?也就是我们运气好,遇到了王二这家子避祸隐居在这里的野人,不然这几天,我和银屏姐姐的吃喝和安全,可都是大问题!”
听了这话,张苞关兴皆是面露愧色,刚要开口解释,旁边的关索已经按捺不住,气冲冲地说道:“可不是吗!阿斗,你说的我们当然也知道,所以那天上船后我们第一时间就去州陵县搬救兵了,哪知道,州陵县的县令是个混蛋,说什么也不肯派兵帮我们!还说什么,州陵是边界要地,守军不能轻动,让我们小孩子过家家不要去他那里闹事。”
刘禅奇道:“那我姐姐呢?咱们军中应该没有不认识她的吧,她说话也不管用?”
关兴恨恨道:“别提了,芝姐姐都被气哭了,她好说歹说,都没用!”
刘禅这时也有点生气了,问道:“好,这个州陵县城的县令是谁?我倒要看看,咱们军中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大才!”
张苞道:“不是别人,乃是糜夫人的亲哥哥,糜芳!”
刘禅愣了,按说糜夫人虽然不是他的生母,但是甘夫人糜夫人地位相当,糜夫人当初照顾阿斗,与阿斗关系也很亲近,所以刘禅也是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糜夫人,管糜竺糜芳也都是叫舅舅。没成想,这回这个舅舅,反倒是差点害了刘禅。
张苞说道:“阿斗,当时我们到了州陵,急慌慌地去求见县令,见到了才知道原来州陵县令是糜芳糜舅子。我们就把情况跟他说了,特别说了你和银屏妹子现在两个人在荒郊野外,无依无靠,想找他借一队甲兵,把人接回来就行,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,哪知道他就是不肯派兵。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是觉得我们年纪小,不相信我们说的话。可是后面兰姐姐芝姐姐都跟他解释了,兰姐姐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,怎么可能和我们一起说胡话闹着玩,可是糜芳还是不听。芝姐姐是他亲外甥女,他也不信。
“芝姐姐见怎么都说不动糜芳,都给气哭了,我们几个差点就跟糜芳打起来了!后来还是兰姐姐拦住了我们,出主意让我们按原定了路线往长沙罗县去,找罗县县令借兵。于是我们又乘船到罗县,罗县县令倒是爽快地派兵相助,只是毕竟在州陵耽误了时间,而且罗县距离又远了点,所以我们才来迟了。万幸你们俩没事!”
关银屏听了这些,已经气恼得不行,一拍桌子道:“好个糜芳,不信你们几个,嫌你们年龄小,也就罢了,连兰姐姐说的都不信,这肯定是别有用心!而且,事关阿斗,干系重大,他就算不信,也得派兵查实,怎么能这么草率地行事?要不是怕糜夫人和芝姐姐脸上难堪,我说什么也得让爹爹去教训教训他!”
关索也说道:“就是,我们是小辈,没法跟他争什么,让爹爹去揍他一顿,看他敢说什么!”
刘禅哼了一声,说道:“糜芳这个人,志大才疏,不堪大用。要不是仗着糜家的家世,他算什么。枉我平日对他也算是以礼相待,看来,我还是对他太客气了。”
刘禅也知道,以后吕蒙偷荆州的时候,糜芳就是个巨大的毒瘤。只是,一来还没有到那个时候,刘禅也还没有接触军权,不好处理糜芳,二来,刘禅现在想的是如何从大势上改变局势,改变吕蒙偷荆州时的战局,暂时还没有考虑糜芳这种墙头草的处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