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昏了,没事啦,我不介意,将就过就行了,明日给我我早点拿早饭就行,”阮潇潇摆摆手,想了想,再补充:“以后有事好商量,我们同在一屋檐下,要共进退,要共患难,懂吗?”
闻言,紫屏雷化。
阮潇潇揉下饥肠辘辘肚子,抱怨:“做人做事大方点,哪家哪户结婚不是给喜糖,喜饼,红包,现在连个吃饭都这么斤斤计较,还是不是男人?”
“呜!”阮潇潇死的心都有了,趴在半旧半新的榻上唉声。
也真的是醉了,穿越来这里,连口冷饭都没得吃,说出去,真真的,丢不起穿越人生。
紫屏惊骇望着她一眼,悄悄退出,拐角处,飞快跑出。
阮潇潇发狠话:“家人不待见,夫君不疼,那就千万不要拦我的桃花,此处没温暖,自有温暖处。”
嘴炮打起没用,生存环境很残酷,洗洗睡吧。
混个熟脸之,再增加业务能力吧。
......
深秋的夜,水榭冰亭,绿荫深碧,大红灯笼高高挂,忽摇忽闪。
“她有没再闹?”苏凛夜负手站着,眸色如冰,王嬷嬷恭敬垂手而立。
王嬷嬷目光闪烁,孤迷地说:“司南主子倒是没有哭,倒是说......候爷不是男人,不给喜糖,不给喜饼,还不管饭,声音大声,有不满,但很快关灯睡觉。这会有人守着,候爷放心。”
空气诡异地凝滞。
“继续禁足,不得有误。”
苏长候眼皮有点石抽搐,揉一下额,拂袖而去。
“是,候爷。”
也许春宵一时刻值千金,司南湘再也引不起他一丝好奇。从今之后,如果有人胆敢对温静姝任何不满,杀无赦!
现朝中混乱,步步为棋,必须步步为赢,人人为我棋。
......
阮潇潇人生三件事:吃、睡、古董,三者缺一不可,少一样,要命。
这不,她饿得饥肠辘辘,辗转反侧,生津抽胃,望着榻帐子翻白眼:一世,居然会饥饿而死,简直是刷新穿越史上极限,不行!不给我吃,我就去抢;抢不了,就去骗,骗不了,我就去偷......偷!
她冷不丁坐了起来:“不行,我不想死,我发誓,我得活下去,饿死鬼坚持不做。”
她是个行动派,想到就做,翻身起床,轻走房外,点戳睡在外间紫屏的背,压低声音:“嗨,厨房何处?”
估计折磨一天紫屏累极了,淌着口水浸染衣裳,眯缝着眼,茫茫然给她指了一个方向,后又发出快乐的酣声。
阮潇潇学着电视剧里片段,把头发盘个道姑发发髻,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,头巾捂脸,悄悄摸摸打开阁门,外面居然无一个,自己已彻底沦落为在‘三不管’地界,禁足全靠自觉了么。
为了吃,她蹑手蹑脚开门,左顾右盼,偷偷檐下走过,猫腰绕到屋后,朝紫屏指的方向潜伏而去。这大户人家的地方就是除了花园就院阁,又是一番好折磨。
一个时辰之后,死猫撞耗子,终于找到个吐血的牌匾,月色昏暗,上面那‘居灶君’依稀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