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潇潇扭回僵硬的脖子,继续望着镜中人。这是什么鬼?对,是做梦,铜镜中的女子黑亮亮的发,水灵灵的脸,精雕细琢的身材,眉上一颗美女痣。
美则美矣,只是那一双狭长的媚眼总感谢觉隐藏着了薄凉刻薄,这面相,妥妥跟小说里描绘女配司南湘恶毒的样子一样。
再望着已跪在门口处的的丫鬟,她记得小说里的丫鬟胆小如鸡,是女配司南湘的贴身丫鬟,总是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,名叫紫屏。
郁闷!好歹梦见人见人爱的女主呀,偏偏梦见自己蛇蝎心肠的司南湘。
阮潇潇还是觉得困,头脑昏胀,再睡一会觉吧,等太阳高照之时,所有恶梦必消,一切安好。
“夫人.....事到如今,莫要冲动,新夫人的婚轿已到了大门,您......得去大堂屋里瞧瞧,要不,候爷不喜。”
阮潇潇正要继续睡个千秋大觉,紫屏怯怯挪步上前,怯怯拉着她的大袖罗衫。
阮潇潇用眼刀子剜她,不就是梦中过于逼真情景而已么,谁要学雷锋去帮助司南湘宅斗女主温静姝?这个是死亡设局,真没闲得慌,明天一早还得赶3号地铁线上班,迟到要扣工资。
“拜托,拉倒吧,别烦我睡觉!”
紫屏怯怯缩手,低垂着头,满心都是泪,不敢再多言。阮潇潇自觉自悟滚回榻里快乐睡回笼觉。
然而,这个梦实在如3D镜头,一动一举都那么牛逼,就连嗅觉都如此逼真,因为阮潇潇嗅到屋里玫瑰花香料,徐徐入鼻,舒缓神经,香得如更让人昏睡连连。
身心舒展的阮潇潇,苏绣靠垫被夹在脚间,骑马的态姿,两脚光裸,领口大开......倘若能忽略那敞着口水样子,也算是一出销魂的‘睡美人’。
忽然间。
‘砰!’一声巨响。
房间门被人踢开,而把阮潇潇从好睡眠中抽回现实的是一道铁铲子刮锅底似的沙哑声:“司南主子,候爷让您赶紧到正堂,新夫人已入苏府,莫要想不开,您怎么也得去拜见,能躲得过天哇!”
直吼吼的破嗓子过太过于提神醒脑,阮潇潇被迫睁开眼睛,一悚,只见门站着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襟背子,发髻插两根簪老妇,衣着倒也不俗,正皱着眉望她,满脸的不屑。如此没有猜错的话,这便是小说中皇贵妃专辩证从宫中指到苏府照顾苏候爷日常生活,姓王。
阮潇潇恍然点头,端出正妃娘娘的架子:“做奴才的不要忘了本份,想要赏一丈红么?”
即便是梦中,也别想占我便宜。作者笔下的阮潇潇确实是够倒霉的,宅斗失败被关进了最阴冷的宅院,不到一日,便有人来咂场子,可见平日是如何张扬跋扈,十处锣响九处有她,路人缘为负。
门口处的王嬷嬷不由蹙眉,眼睛里对她厌恶:“阮潇潇主子,你敢情是忘了您现是没有名没份的待妾了,还真以为是苏家当家女主人么,叫您好一声主子,是敬您曾经当过家,现如今,还端着正妃娘娘架子呀?不适合。”
阮潇潇捋捋凌乱的发丝,镇定回想。
司南湘真的变成待妾了吗?
不太清楚,自己昨天一目十行的翻阅后面书,迷边糊糊间记得是男主在娶女主的时候,女配确实好像是在婚礼上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戏码,被高冷男神一招打入冷院,当场贬为待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