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长青瓜子正嗑得起劲儿,忽然听到了敲门声,她拉长了音调询问:“谁~~~啊~~?”
“开门!”
是傅安!长青蹦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,拉开了门栓。
“怎么样师傅?有什么发现?”长青坐在傅安旁边,给他递了把瓜子,傅安一巴掌拍了过去。
“那和小姐的闺房重兵把守,外围又有我们守着,我看那贼人很难光明正大进来。”
“可是,采花贼说得很自信的样子,不像玩虚的。”
傅安放下佩剑,喝起茶水。
“管他玩虚的还是实的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。总之能抓就抓,抓不到就当护院,三天一过领了钱就走人。”
“师傅,你这钱可挣得容易。”长青揶揄他。
“轮到你讲师傅的份了吗?这护院还不是你要来当的?有打听风月消息的功夫不如练练你那三脚猫,小心被人打杀了。”
傅安顺手接过长青殷勤递来的瓜子仁抛进嘴里,还不忘用干净的手指戳戳她脑门。
“师傅,你教我的我都有用功练,只是练来练去都没长进。”
“你是怪我了?”傅安斜睨了她一眼。
“没有没有,我是怪自己不是这块材料,让师傅丢人了。”长青殷勤地剥着瓜子壳。
“我去给师傅打水,咱们洗洗睡吧。”
已然无话,一人睡床,一人地板,开始休息。
“嘘……”
半夜长青被踢醒了,傅安手指禁在长青嘴上阻止了她说话。
长青揉了揉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,听见瓦片上有轻微的裂痕声,她朝上指了指,傅安压低声音说:“我跟出去看看,你在这里不要走动。”长青点头,刚听见傅安衣袖摩擦的细小声音,人已经不见了。
她爬到床上,枕下有傅安给她预留的一把匕首,她枕着双手等傅安带着消息回来。不知觉间,盯着床帐的眼神开始迷糊,硬撑了一会还是酣睡了起来。
早晨,又是迷迷糊糊被傅安踢醒过来,长青一个翻身下来,打着哈欠去倒了杯水递给傅安。
“师傅,查到什么了?”傅安接过杯子放在手里却也不喝。
“那人身手一般,形迹颇为诡异,或许真是贼人也不一定。”
不是贼人还是谁半夜放风筝吗?长青心下想说但不敢多语。
“那师傅你怎么出去那么晚才回来?”
“别提了,路上遇到那成言,又折腾了一番,那人真是难缠。”
“那成言是什么来头,我总觉得不是一般人。”长青撑起了脑袋,还有些困倦,再打个盹吧。
“一般人?”傅安眯了眯眼睛。“来者不善,待会儿出门打探一下,窝在和府里只怕是蒙上眼的瞎子。”
不得不说,傅安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,嘴上说着这护院当的辱没身份,转头干得比谁都上心,长青都被感动了......才怪!
长街。
傅安坐在茶馆里假装饮茶,但其实他正竖起耳朵听着帘子后面两人的窃窃私语。
“和府真是造孽呀,我看一定是那和老爷年轻时的风流债太多,如今人家来讨债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和老爷大大小小老婆都被采花贼偷了个遍,就差这和小姐了。要我说啊,若是和小姐清白不保,那和老爷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!”
“嘘,别乱说,官府是白吃饭的?再说人家请的里里外外的护院呢,那可是拿真金白银换的铜墙铁壁,能不管一点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