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不是别的,正是巫月压抑的痛苦的呻吟。
此刻,她已分不清全身究竟什么地方疼、什么地方不疼。只觉从头到脚都是麻麻木木的,就在那些麻麻木木的皮肉上,好像又有什么针刺着她,一会这里,一会那里,却从不间断。
就这样要死了吗?早知如此,她还不如偷偷逃跑,至少能自由自在的活上两日。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下,渐渐迷蒙了巫月的视线。
就在她意识迷离之际,一个阴沉刺耳的声音在厢房中响起,“长生果的滋味如何?”
“解药。”巫月虚弱的将手伸向不知何时进来的鬼面人,有气无力道,“潜入失败,是因为你的消息失误。而今天夜锦衣亲了我,所以,你要的消息,我一定能给你拿到。给我解药。”
“的确,上次是我消息有误。”鬼面人说着捏住巫月的下颚,一枚黑色的药丸又弹入她的口中。
随着那股火热蹿入腹中,浑身针扎般的感觉瞬间被驱散,疼痛也落潮般退去。
巫月从榻上坐起,拿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,看向已在梨木方桌旁坐下的鬼面人道,“如今我出入王府不便,若得了消息,如何通知你?”
她最怕疼,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,她宁愿死,也不想再体验一次。
“若你在王府,就将消息告诉在厨房当值的玉儿,她自会通知我。若在大理寺,就将消息放在狱神庙的香炉下,自会有人去取。”
巫月颔首,“那倘若郭松一案,夜锦衣一直没有进展,我的解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