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说凤鸾公主肩上伤口颇深,虽未伤及要害,但由于失血过多导致高烧不退,至今还未清醒。”
说到最后,萧焱的声音抖了下。
商安帝显然并未察觉,松了一口气后,很快又皱起了眉头。
“萧爱卿,你认为凤鸾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可是仪仗队中出了叛徒,叫她得知朕来了太虚观,特意跟过来的?”
说完,商安帝便凝视着萧焱,试图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些什么。
整个大商,得知此次具体行程的不过五人,萧焱便是其中一个。
商安帝生性多疑,就算他看重萧焱,也同样会怀疑他。
这一点,萧焱再清楚不过。
“此事微臣特意问了虚空掌门。”说着,萧焱将一份名册双手递到了商安帝跟前。
“从五年前起,凤鸾公主每年三月都会前往太虚观,为大商,以及陛下您祈福,这是具体的记录。”
向来疑心极重的商安帝,愣是没从萧焱脸上看出一丝破绽,态度明显也好了许多,伸手接过那名册。
商安帝越看眉头皱得越紧。
正如萧焱所说,上面记录了每年商璃每一年供奉香火的情况。
“倒是个有孝心的,是朕误会她了。”商安帝合上名册后,嗟叹一声。
“只可惜,她嫁给了齐凡嫡子,朕若是赏赐了她,无异于给了镇南王府重回朝堂的机会。”
“微臣以为,陛下何不趁此机会,彻底废了镇南王府?”萧焱幽幽开口。
商安帝抬眸看向萧焱:“萧爱卿的意思是?”
“镇南王府早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这四年全靠凤鸾公主的嫁妆苦苦支撑。”
“若凤鸾公主若与陛下一条心,就算镇南王府手执免死金牌,亦是无济于事,毕竟若是连银钱都没有,活着都成问题。”
“说得有几分道理。”商安帝眯起了眼眸。
“不过,凤鸾丫头既然肯用嫁妆钱来养镇南王府,说明她还爱着齐凡那蠢儿子,朕的话,她当真会听?”
萧焱忽然笑了下:“陛下有没有想过,凤鸾公主为何会用自己的嫁妆钱养镇南王府?”
“萧爱卿,你说。”商安帝抬了抬下巴。
萧焱声音不疾不徐:“凤鸾公主被废,先皇遗诏虽给了她一处立足之地,同时也将她的生死荣辱与镇南王府死死绑在了一起。”
“若是连最后的立足之地都没了,她便是空中浮云水中浮萍,命运甚至还不如寻常人家的女儿。”
“若微臣是凤鸾公主,为了自保,微臣也会做出和凤鸾公主相同的选择。”
听着萧焱的话,商安帝也陷入了沉思。
他愤怒于商璃一心为镇南王府着想,却从没想过,正是因为自己的有意疏远,才将商璃逼得如此。
“既然神谕石已出现神谕,陛下何不寻个机会与凤鸾公主仔细聊聊,或许凤鸾公主就是答案。”萧焱提议。
商安帝脑海里闪过神谕石上的预言。
没错,什么都有可能欺骗他,只有神谕石不会!
“你下去吧。”商安帝摆了摆手。
萧焱躬身行礼后,转身离开,眼底却闪过一抹精光。
夜色渐浓,偶有虫鸣声打破寂静。
长廊尽头的那间厢房内,女子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薄纸。
又似风雨中的芙蕖花,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飘散,落入泥潭之中。
萧焱掀起衣摆坐在了拔步床边。
他先是探了探商璃的额头,又抚上了商璃滚烫的小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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