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骥也是头一次来这里,摸不准方向,带着郁情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车库的方向。
他边走边讲景柏正找过他的事情说了。
郁情不防景柏正干这事,情理之中却意料之外,她心想,是啊,景柏正是什么人啊,怎么可能一点措施都不做。
他把她带回家,怎么可能不把她在外面的人脉处理掉呢。
等等!他找了张骥,那有没有找妈妈呢?有没有找郁弘呢?
她想起电话里郁弘那副没出息的样子,心脏跳得越发厉害,手心也出了汗。
张骥忽然停住了脚步。
郁情没注意,撞上他的后背,鼻子撞得发酸,她抬头往前面看去。
景柏正站在车前,他旁边站着管家跟郁弘,他沉着眸子定定的看着她,他向来是面无表情的,可在这一刻,他的眸子浸了寒冰,看得人心中发慌,可偏偏嘴角却微微勾着。
她脚下仿佛生了根,怎么也动弹不了。
张骥比她反应要快,立刻走过去喊道:“景总,您怎么在这儿?郁情有点不舒服,我打算带她出去找医生来着。”
多蹩脚的谎言,她近乎绝望地想,他不会信的。
但景柏正只是侧了侧眼,看了张骥一眼:“是吗?”
张骥浑身冷汗直冒,强笑道:“是,是啊。”
景柏正很轻的笑了一声,抬脚朝郁情走了进来,伸手握住她的手臂,他的手很凉,冻得她一下子打了个哆嗦。
他比她高了一个头,弯下腰很耐心地看着她:“我说过的吧?不许再跑了。”
她抬起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景柏正嘴角还噙着笑,手掌抚摸着她的脖颈,他骤然握紧,郁情几乎瞬间无法呼吸。
他逼近她的脸庞,沉冷的眸子里仿佛沉着黑夜,怎么看都无法看透。
“向我发誓再也不跑,我会考虑原谅你。”
她的额头渗出细汗,盯着他的眼,一字一句:“你,做,梦。”
景柏正的笑一下子消失,他松开攥着她脖子的手,大量的空气骤然挤入肺腔,她重重呼吸,咳嗽不止。景柏正拉着她的手臂,走向那辆车,路过张骥时,一把夺过了钥匙,开了车门。
他将郁情扔了上去,自己也上了车。
张骥不知他要干什么,连忙去拦,却被管家挡住。
“家事罢了,请不要插手。”
管家看上去瘦削,力气却很大,张骥闯不过去,看向郁弘,怒吼道:“那是你姐姐!郁弘,你就这么眼看着啊?!”
郁弘白着脸不说话。
“郁情!”张骥扑过去拍窗。
丰田埃法尔的后车厢很窄,郁情被他逼到最角落,缩成一团,她看到景柏正上车的第一时间并没有揍她,而是坐在那里,慢条斯理的解衣服。
她心中冒起一个荒谬的想法,可又觉得不可能。
他那么在乎面子的人,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