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情没有见景柏正喝醉过,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,冷淡清醒的坐在那儿,看着所有人的丑态,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。
心念一转,她明白过来,那天景柏正跟柳嫣闹了矛盾,过来借酒浇愁了。其实往细里想想,能影响景柏正的人一直都是柳嫣,而他把持着婚姻不肯跟自己离,未尝没有柳嫣不肯嫁他的意思在。
她咀嚼过味来,又觉得没意思。
他俩纠纠缠缠,就把无关的人卷进paly里吗?
她抬起眼,景柏正眼睛发红,不知是喝得太多还是怎么了。她左右看看说:“柳嫣呢?她看你看得这么紧,能放任你一个人过来喝酒?”
不怕别的女人缠上他?
景柏正手指有些颤抖的抚上她的唇,她扭头躲开,却被他狠狠地辖治住,逼迫她靠近,清冷淡雅的香,盖过了酒吧里乱糟糟的香气。
“什么意思?”他低声问:“你不管我吗?”
她管得着吗?
郁情为他付出过感情,心里情绪不可谓不复杂。
“景柏正,你喝醉了。我不跟你废话,放开我。”
“放开你,你去找别人?”他握得更紧了,郁情往舞池里看了看,已经看不到郁弘的身影,她有些急了,压低声音斥:“你管的有点太宽了吧!你跟柳嫣之间的事情,我什么时候管过?!”
景柏正盯着她看了几秒,那根香烟很不顺眼,他揪住香烟往外拽,郁情偏偏咬着不肯让他拔出。
直到口腔里分泌的唾液洇湿了烟卷,她嘴巴一松,很无所谓的笑了:“景柏正,你知不知道,你特别没意思。”
“我认识那么多男人,谁不是谈一个分一个,就你,抓着我不放。怎么?重毒处男情节患者啊?”
景柏正把有些湿的烟攥在手心,慢慢攥碎了,他缓慢的说:“你觉得你很玩得起?”
郁情愣了愣:“当然。”
“因为你不爱我。”
他这下咬字清晰多了。
郁情知道他醒过劲来了,只是不知他现在是不是认出了她,还是拿她当做柳嫣。
如果是后者,那她真要恶心死了。
她想了想,凑到他耳边轻轻说:“对,我就是不爱你。”停了停:“爱谁都不可能爱你。”
不管他此刻责问的人是谁,能在这种情况还执着问这个问题,分量不轻。
既然他让她过不好,那他也别想过好!
郁情不介意给他添点乱。
他一愣,身上力道松了,郁情趁机从他怀里挤了出去,朝刚刚郁弘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景柏正坐在那里,他怔怔的不动,鼻尖仿佛还残留着那股淡淡的香味。
几个男人匆忙找来,看到景柏正,松了口气。
说去卫生间,结果迟迟不回,他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!
“老景!你在这儿啊!”
景柏正怔然回过神,淡淡的点了点头。
“怎么了?跟失恋了似的!”
为首的男人观察着景柏正的神情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,难看得要命。
景柏正沉默片刻:“东西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