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动静，洛寻疲惫睁眼，视线里带着手里拿着外套，搭在了她身上：“来了？”
戴柯瞧着她眼下的黑眼圈，问道：“晚上没回去？”
撑着桌子坐起来的洛寻，拍着发沉的头：“闲着也是闲着，又去了城中村走访调查。”
戴柯拿出纸袋里的三明治递给洛寻：“查到什么了？”
洛寻自然接过咬了一口：“有点头绪了，你跟我再去一趟方强家。”
洛寻边走边吃，夸道：“自己做的吗，很好吃，煎蛋口感也很嫩。”
戴柯没正面回答：“喜欢的话明天再给你带。”
“那就谢了。”
车停在老小区院里，洛寻抬手看向腕表，心里细数着时间。
没过两分钟，李女士骑着电瓶车回来，两人也接连下车。
“刚送女儿回来？”
李女士被突兀的声音吓到，转身看清来人，原本平和的脸上顿时闪过慌张：“是两位警官啊，有事吗？”
洛寻直言：“有话问你，上楼说吧。”
“我去倒水。”
洛寻打断她：“不用麻烦了，直接坐吧。”
李女士坐下来，偷偷瞄了眼戴柯，洛寻问道：“方强有没有跟你说过，他跟人进行合伙投资？”
李女士摇摇头：“没有，我没听说过这件事情。”
洛寻抬起的视线满是压迫：“我希望你最好说实话，否则方强如果出什么事情，我可以合理怀疑你就是第一嫌疑人。”
李女士攥紧裤腿：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那就说你能听懂的，昨天我们来的时候，你满面春色看起来就心情极好，一个丈夫失踪至今没有下落的妻子，应该是这种心情吗？”
“还是说，你当时就已经知道方强回不来了，所以你心理状态很轻松？”
“我……方强经常家暴，他如果失踪或者死了，我认为我就解脱了，可是我只是心里想想，难道也是犯罪吗？”
“可一个没有视角的正常人，在没有结果到来之前，你就算开心的同时也会胡思乱想，因为方强一旦回来，你的轻松就会瞬间打破。”
“在这种心情悬浮之下，你又怎么开心得起来？”
李女士眼神飘荡，洛寻继续逼问：“昨天晚上我跟你的邻居们见过面，并且我从他们口中得知，方强经常炫耀他要发财了。”
“这件事情邻居们都知道，作为方强的妻子，你居然不知情？”
“还有，我也查了你的银行流水，在你名下的银行卡里，每月都有一笔两千八的存款，且保持了一年之久。”
“据我所知，你在一家纺织工厂工作，每个月工资在四千左右，除去日常开支，这两千八就是你余下工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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