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退烧药,洛梓溪整整睡了一个上午,于秘书很贴心,还给她煲了粥。
下午三四点的时候,她已经能下床自由活动,于是让于秘书先回去休息了。
好好洗了个澡,洛梓溪给自己美美的化了个淡妆。
然后她平静的走进了书房,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,平静的在上面签了名字。
压在心口的巨石忽然没有了,委屈、痛苦却将心填满,堵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她回到客厅,虚脱的靠在沙发上,精致的鹅蛋小脸如沾染了落寞的灰,黯淡无光。
她就这么静静地等着。
她等他回来,给他交代,放他自由。
她就这么坐着,一直坐到阳光昏黄,孤影斜长。
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,指纹锁响起了开启的滴滴声。
洛梓溪深吸了口气,坐直了身体。
南熠承跨进客厅,一眼就看见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,他皱了皱眉。
洛梓溪侧头看他,眼神说不出的疏离。
“你从哪翻出来的这东西?”他几步跨过来拿起文件,翻开就看到了洛梓溪的大名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他抬头质问她,眼神里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,说话的语调苍白又生冷。
“熠承,本来我们就是一场契约婚姻,如今期限到了,也该散了,谢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南熠承的目光染上一抹血色。
“她回来了,就好好珍惜,祝你们幸福。”洛梓溪说完,轻轻抬头将眼泪逼回眼眶,然后站起身来向楼上走去。
手臂上忽然传来一股大力,她娇小的身躯随后跌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。
“谁,谁回来了?”
南熠承肌肉紧实的手臂将她紧紧箍住,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“谁回来了,难道你不比我清楚吗?”洛梓溪心痛难当,眼泪几乎要忍不住奔涌而出。
南熠承放开了她,目光却落在她胸前的项链上。
那是一颗心形锁吊坠,与锁相配的还有一把钥匙。
而拥有那把钥匙的男人,他刚刚才去见过。
他目光染上冰霜,冷笑一声道:“洛梓溪,他回来了,你就要离我而去了吗?”
洛梓溪愤然的回看了他一眼,没有答话,心里却在想,不离开,难道等着受辱吗?
南熠承自嘲的笑了一下,转身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,摔门而去。
洛梓溪的眼泪瞬间就绷不住了,如决堤的洪水奔泄而出。
就是啊,他连解释都不屑于解释!
又是一夜,他没有回来!
洛梓溪依旧坐在客厅里,她几乎没有力气去想接下来该做什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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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