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渝将帕子拧干敷在脸上,片刻之后才有清醒的感觉。
“可有看清楚是谁?”
霖园守卫森严,不是亲信完全没机会接近,沈渝怀疑跟上次那波人有关。
丹青表情有些凝重,咬咬嘴唇才道:“是钱婶,我瞧书房里有异,进去之后发现是她在里面,手里拿着世子您平时练字用的手稿。”
钱婶是霖园的老人了,勤勤恳恳十几年从未出错。沈渝目光一沉,问道:“钱婶是不是有个儿子,我记得不是国公府的家生子。”
丹青回忆了一下,“钱婶不是奴籍,她儿子自然也不是。前不久我还听她说,她儿子打算考秀才呢。”
心中猜想被证实,沈渝却没什么轻松的感觉。不管钱婶是被胁迫,还是主动请缨背叛霖园,她这个人已触及底线,沈渝绝不可能再用。
“她昨晚没得手,今晚肯定还会再行动,你不必拦着。”
手稿这种东西,虽说不重要,但用来陷害人却是很轻易的。想到明日要去宫里参加小年宴,沈渝眸光微动。
入了夜,沈渝房间内的灯火早已熄灭。过了许久丹青来报,钱婶已得了手稿出府去了。
沈渝闻言冷冷一笑。
第二日一早,沈渝带着沈渺二人坐上马车进宫赴宴。
沈渺没戴帷帽,她穿着打扮并不扎眼,但很显气质。
沈渝想起明心特意的叮嘱,便道:“进宫之后你千万别落单,有任何事叫翠儿去。”
到了宫门口,二人下了车,正巧碰见相国府邸的车驾也到了,赵卿颜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过来。
“沈世子,好久不见。”
沈渝瞧她面色苍白无力,看着不太有精神的样子,关心道:“许久未见,赵小姐可安好?”
她看出来,跟着赵卿颜的已不是之前那个叫芸香的婢子,而是一张新面孔,貌似和赵卿颜的关系一般般。
赵卿颜淡淡说道:“有劳世子关心。”
她递给沈渝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,没多停留,先进宫去了。
沈渝怕引起误会,又等了一会儿,见赵卿颜背影已有些远,刚准备抬脚进宫,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。
“沈渝,你红颜知己可真多。”
她不用回头便知,对她冷嘲热讽的,满玉京也只有谢亭殊一人。
谢亭殊孤身纵马而来,冬日暖阳从他背后打下来,轮廓变得些微模糊,只一双眼似白玉无瑕般的亮。
沈渝还记得要讨好他,当下扬起微笑:“殿下,好巧!”
谢亭殊到沈渝跟前停下,居高临下看她,“你还是这身打扮看着舒服。”
说罢也不等沈渝回复,勒紧缰绳,马蹄疾疾直接进宫去了,守卫竟也没有阻拦。
沈渺看的心惊:“哥……哥哥,他是谁呀?”
这人好威风,竟然能在宫内纵马!
沈渝:“……他是三皇子谢亭殊。”
她想起谢亭殊的警觉,又补了一句:“你离他远点。”
沈渺不再多言,跟着沈渝身后进了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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