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到了国公府,陈伯上前来迎接的时候,看见佘庆年,也被惊到了。
佘庆年上回来,还是奉了太子的令来“赏赐”的,谁知再见面又换了个身份。
陈伯摸不清楚是否要接待佘庆年,踌躇道:“世子,这......”
佘庆年却接过话头,极为恭顺道:“送完世子和小姐,我也该回东宫复命了。”
他来的时候是驾的国公府车驾,回去没了马,只能步行。
沈渝看着佘庆年一步步走远,眉心猛跳,吩咐陈伯:“将莲衣秘密带来,我要见她。”
陈伯知道事情紧急,赶紧安排人去办。
沈渝转身进了府门,她脚步很快,边走边问:“母亲呢?”
陈伯回道:“夫人一直在慕菡阁。”
慕菡阁内,穆氏难得空闲,正在做小衣,见沈渝急匆匆而来,心道不好,问她:“可是东宫出了什么事?”
沈渝沉着脸,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
穆氏听完,放下针线,眉目间多了一丝狠戾,“他是把我国公府架在火上烤。”
沈渝深吸一口气,她感觉到了太子的可怕。
“太子为了拉拢我们,手段真的低贱。”
佘庆年擅自安排人的事,坦白说与沈渝根本不相干,太子分明是说“佘庆年冒用太子妃名义”,那么就变成太子御下不严了,说到底是东宫的内部问题。
结果,太子竟然直接安排佘庆年来给国公府当马夫!
虽说是天气严寒,但毕竟是下午时分,从东宫到国公府一路的人全都看着,想必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。
不知情的人会怎么说?
说沈渝好大的脸面,目中无人到如此地步,竟敢让东宫詹事当车夫,把东宫的脸踩在脚下。
而太子呢?
跟随他的人或许有不满,但毕竟事不关己,是不会轻易有异心的,后续太子再给点好处拉拢,为利益而聚集过来的人,顷刻便会被安抚。
而京中其他势力则会因此疏远沈渝,此时太子递来橄榄枝,彰显他大度容人,再促成沈渺和姜修仪的婚事。
沈渝闭了闭眼,到时候,沈国公府和绑在东宫在一条船上,永远无法分开了。
穆氏见惯风雨,她不似沈渝般心寒了半边,问沈渝:“太子妃同沈渺说了什么?”
沈渝摇摇头,“太子妃单独叫了她说话,具体聊了什么我没问,但我瞧太子的是有说亲的意思,太子妃不敢忤逆他。”
穆氏看出来沈渝情绪不对,拍了拍她的手,语气沉稳,“没关系小鱼,有母亲,太子的手段还是有些急了。”
沈渝不担心她处理不了太子下的绊子,她只是觉得可怕。
太子此人太过阴狠,做起事来不留情面,没有丝毫仁义,若他真坐上那个位子,整个大周朝还能好吗?
父兄守护的江山,怎么能落到这种人手里......
沈渝定了定心神,“母亲放心,我还不至于自乱阵脚。我让陈伯找了莲衣来,就先不打扰母亲了。”
穆氏颔首:“去吧。”
沈渝走后,穆氏对王嬷嬷说:“让沈渺来见我。”
......
陈伯动作快,沈渝回了书房,莲衣已在门口候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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