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渝下午去了东宫,太傅王之烆果然也在。
王之烆是两朝元老,虽然并没有官居要职,但是颇得圣宠,他的嫡长孙王芳年是太子四大伴读之一。
这些年走王老门路的学子不知凡几,太子很信任他,只是近些年到底年老,手段也有些疲软,几件差事没办妥,在东宫地位有些岌岌可危。
沈渝清楚,他急需一件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。
二人在殿内候驾,王之烆见沈渝来了,端着架子并未理她。
沈渝主动凑上去:“晚辈见过太傅。”
王之烆是有些傲气在的,他一心栽培王芳年,自然不把沈渝放在眼里,因此颇为冷淡道:“世子有礼了。”
沈渝并不恼,上午太子方才赏赐于她,下午太傅就亲自前来东宫,摆明了不想沈渝捞走肥差。
沈渝微微笑道:“早上方听闻太傅府上有喜,晚辈还未向您道贺呢,正打算备了厚礼前去沾沾喜气,却不想先与太傅在这里见面了。”
王之烆想到府上刚出生的幼孙,心里泛起些微慈软,语气也没开始那么生硬,“还未过百日呢,天寒地冻,老夫也不愿让大家奔波,世子好意老夫心领了。”
沈渝淡声说道:“今年的雪的确异常,听闻陛下已在商定赈灾人选,也不知太子殿下作何安排。”
王之烆目光一闪,“怎么,世子有意?”
沈渝见他主动提及,也不再绕圈子:“晚辈也不敢欺瞒太傅,我愿在此事上助太傅一臂之力!”
王之烆眼里露出精光,“世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”
沈渝瞧他的样子,便知道他已心动,从容道:“太傅需要一个机会,而我需要一个和太傅缓和关系的桥梁。”
两人都是聪明人,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。
王之烆沉吟片刻,回道:“世子有何要求,先提出来。”
这老头,明明是他占便宜的事情,怎还摆上架子了。
沈渝内心吐槽,面上不显:“明日早朝,我希望太傅帮我弹劾三皇子。”
王之烆眼神有些危险:“世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沈渝不急不躁,“证据我自然会交给太傅,太傅若是信我,这钦差的位置,晚辈必定让太傅收入囊中。”
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
沈渝笃定,王之烆一定会答应,并且会让他所有的门生都搅和进来!
……
从东宫出来,时间已近傍晚。
沈渝没吩咐回府,而是吩咐车驾悄悄去了西街的挽玉楼。
恰逢几十年一遇的寒冬,物资运输困难,其他小馆的生意越发难做,偏偏挽玉楼一到晚上仍旧歌舞升平。
沈渝直接上了二楼的厢房,没过一会儿,便有人在门外浅浅地敲门:“世子。”
“进。”
莲衣反手将门关上,恭敬道:“不知世子亲临,是否有要紧事需要安排给属下。”
沈渝点头:“确实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办。”
莲衣:“请世子吩咐,属下一定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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