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之后,照例是沈国公府去京外鸣禅寺点灯的日子。
马车早已备好,沈渝掀帘进去,穆氏已经坐定了,她今日打扮不似以往富贵华丽,发髻间簪了一朵银白菊。
沈渝亦是一素色,她本就极白,一身素衫更让她多了一些翩翩公子的风流。
穆氏叹了一口气,“昨日我做了个梦,夫君怪我将你做男儿打扮。小鱼,你可怪我?”
沈渝知道这是母亲多年来的心结,当年父亲和哥哥惨死,若不这么做,恐怕整个国公府早已倾覆。
她轻轻握住穆氏的手,“母亲不要多想,父亲那么疼爱母亲,又怎么会不明白母亲的苦衷。”
穆氏脸上划过一行清泪。
母女二人正说着话,车驾突然一停,外面传来争吵的声音。
沈渝掀开车帘问,“陈伯,怎么了?”
陈伯是国公府管家,是看着沈渝长大的,对国公府忠心耿耿。
他面色此刻有些为难,“世子,说是宫内有贵人今日入寺进香,这鸣禅寺,今日不让咱们进了。”
沈渝回头和穆氏对视,二人都发觉其中蹊跷。
皇宫内的人上香都会选择玉京内的大金寺,没有舍近求远,跑来京郊外的道理。
况且,沈国公府年年都会选择这个时间去鸣禅寺,这在玉京几乎人人皆知,往年皇帝甚至会专门在这一天为沈家赐福。
宫内的人,谁会在今日选择包下鸣禅寺?这摆明就是和沈国公府作对。
沈渝脸色有些难看,“可有查到宫内是谁?”
陈伯摇摇头,“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。”
穆氏脸已冷了下来,“你只管往前走就是了,今日这鸣禅寺我非去不可。”
陈伯知道自家夫人脾气,因此直接吩咐车驾继续往鸣禅寺出发。
沈渝关了马车门,好一会儿,车内的温度才重新暖和起来。
穆氏端端坐着,眉间的寒意越发明显,“这些年我国公府养精蓄锐,有些人却以为我们好欺负了。”
沈渝心中却有别的计较,“也不一定是冲着国公府来的。”
年前朝中局势多变,恐怕不会太平。
国公府的车驾一路走到鸣禅寺门口,出人意料的是并未有人阻拦。
门口的僧人见了二人,双手合十行了个礼,“沈夫人,沈世子,里面请。”
今日鸣禅寺,倒确实比往年冷清许多,除了沈府一行人,沈渝没看见有别的香客。
沈渝问道:“今日鸣禅寺可是还有其他贵客?”
僧人摇摇头:“小僧未知。”
穆氏和沈渝本就是来点灯的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因此并未深究。
穆氏一向有吃斋的习惯,因此二人点完灯,穆氏照例去了厢房休息。
国公府常年捐香火,因此鸣禅寺一直都有厢房留给穆氏和沈渝。
沈渝并不困,趁着穆氏小憩,自己偷偷带了些小点心,溜到后山上。
“布条!”这是沈渝一直喂着的小猫,她不知道布条几岁,大约是一只老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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